张帆日记 2025年11月10日
昨天晚上失眠,可能是胃气虚了,但没有烦躁不安,纯粹没睡着而已,起床一看脸是灰白的。 我自己最近倒是挺顺的,上课没什么难度,最难的批灰也基本掌握了,但身边的信息量总有点负面,让人不安。远隔千里也能感受到包子的躁郁,平静的语调里藏着刀,直接转文字看火气更大,但我也没有顺着他说话,就是不喜欢那种偏激的调调,总要成熟起来的吧,这样活着多累,负面的想法太多了,情绪怎么可能会好。
星期六那天一堆人去看方医生,珍姨、我大姐,我,还有张翼帮马克视频。 因为张翼那边很晚了所以先跟她视频看诊,张翼说马克上次喝完药已经好了不少,第一副药反应剧烈,喝了非常难受,说不喝了,但是过了一两天又好了很多,于是把剩下的慢慢喝完,现在已经好多了。方医生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间又这么严重了,张翼说可能是阶段性的,那些痰湿累积到一定程度就来一次大发作,我看方医生的表情觉得不太像是这个原因,我也觉得阶段性的反应不会这么大。于是我提醒张翼会不会是受马克朋友的事情影响,张翼之前也怀疑过,跟我说过。事情是这样的,马克的朋友的老婆(前妻)刚刚因为乳癌去世了,就在张翼回新西兰前的两天走的,去世前的几年跟马克朋友闹得很僵,逼得他受不了都回英国去了,这次回来准备把房子处理掉,借住在马克家里,可能面都没见到他前妻就走了。那不用想这阴魂,这负能量肯定会盘旋在马克家,张翼说她这次回去一个月了也有点适应不过来。方医生一听就很肯定地说是这个事情影响了,马克本来就是这种半通灵很敏感的人。我和张翼在那尴尬地傻笑,方医生以为我们不信还加把劲说“哎你们别笑,真有这样的事情,我在跟我叔叔(倪海厦)看珍的时候,一个尼姑(同学)说有一次她在泰国参加那种佛法大会,遇到一个年轻的尼姑,三十多岁,很漂亮,刚出家不久,因为她老公去世了,她很伤心就去寺庙了,但是自從他老公去世以後她就經常一會清醒一会傻的,很奇怪。然後寺庙里的僧人就幫她去解決這個問題,但是没有成功,在佛法大会碰到我们中国来的尼姑就让她试一试,尼姑用一些“圣水”(方医生用的词我忘记了)撒向这个女人,这时候那个灵魂就开口了,说是她丈夫,因为他老婆长得太漂亮了,怕她被欺负,所以就一直跟着她,尼姑说服了他离开投胎后,这位漂亮的新尼姑就恢复正常了”
我药还没吃完,我说吃了不太舒服,而且我喝了三副就回老家了,后来又去了两个礼拜了无锡,回来又来月经了没喝….方医生一听来月经就马上取笑我说“你看你,难得去一次还来月经!” 我尴尬地说不是,是回来就来月经,反正这个药去水的效果是有,但我喝了上半身不舒服,有点反胃想吐的感觉。方医生让我加15g北芪进去,大概意思是这个药可以帮我去掉上半身的水,肩背可以马上扁下来,效果会非常明显的,但水去得太快下面空了,所以可能有点难受,我虚嘛。他让我加点黄芪喝完再来,也没收我诊金。这些小事都是我对他保持信任的原因,人品很重要。
珍姨从一个多月前第一次看诊到现在已经发生了巨变,可笑的是不是病情或者身体发生巨变,是西医的治疗。从开始怀疑癌症复发,怀疑转移到淋巴和肺部,变成已经确诊了是乳癌复发,我在无锡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吃标靶药了,因为化疗和手术已经扛不住。这种标靶药需要自费不能报销,二十多天的药两三万,哎。现在她在准备申请政府的支助,一边放盘把深圳的房子卖掉。前几年刚发现乳癌的时候就建议她把房子卖掉,因为房价已经开始掉了,但中介说降点价四百万还能卖出去。拿着钱想干嘛干嘛多舒服,她又会开车,去玩呀,放开心情回来可能啥事没有,哪怕躲不过也起码爽了一回。人呀,还是顾虑太多,想不通,到现在这个阶段她依然如此,方医生的药在吃,舅父开的方子在吃,她老公开的方子也在吃,谁都不敢得罪。我只能叹息。关键每次在方医生那建立起来的信心一去香港复诊就抵消掉了,医院永远给你的是负面信息,同时也是免责声明,我真不明白还继续去看有什么用,只是自欺欺人地证明自己在努力。人对钱的概念有时候也挺奇怪的,标靶药两万多一个月固然贵,但是在医院开比自己在外面买能省不少钱,就觉得医生愿意开等于赚了。但两百块钱的中医诊金却嫌贵,说在香港看一次诊金也才一百块钱,我说方医生十几年都没涨过价,从倪海厦过来开医馆就是首诊500复诊200,说着说着我才知道珍姨不知道方医生和倪海厦之间的关系,但幸运的是她居然知道倪海厦是谁。可能这么一说信心就有了吧,这个时候头衔什么的还是能起到作用。
房子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当它是一笔大的财富时,变现了怕哪个亲人手头紧借走,存到别人名下怕信不过,存自己名下会失去很多福利,包括分公屋、申请这些药物支助等。得一不得二,是你的始终是你的,不是你的上天总有办法拿走。